“其实你在那晚上就已经知道是当今圣上通知宜奴来的,而且你也察觉我和皇上有这不可告人的秘密,不仅如此,在金兵打来的时候,你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,但是你没有拆穿我。”
李师师轻叹一声,道:“我不拆穿你,是为了妹妹,也是为了我自己,况且我如果说了出来,也不见得会有人信,而且可能招致杀身之祸,你用不着向我道谢,当然,你如果真的觉得你应该向我说声谢谢,那我也接受了,总之以前的事,我不想再谈了,希望你也不再说了。”
李奇微微张嘴,隔了片刻,道:“那以后呢?”
李师师道:“以后?什么以后?”
李奇道:“你难道想这么躲躲藏藏过一辈子么?”
“也许你不相信,这近一年来,是我过的最快活的。”
“这我还真不相信。”李奇笑道:“一个连说话的对象都没有,我想这日子再快活也快活不到哪里去吧。而且如今的情况比当初也没好的哪里去,甚至要更加糟糕,也许我不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,但是我知道你这绝不是你想过的日子。”
李师师目光有些黯淡,沉吟不语。
李奇又道:“你之所以离开,那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你会成为笔伐口诛的对象,你不想连累我们,才选择了离开,但是如果可以的话,你并不想离开,至少你不想与宜奴分开。”
李师师眼皮稍稍抬起,道:“你说完呢?”
李奇点了下头道:“差不多了。”
“那你就先请回去吧。”
“但是我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。”
“什么目的?”
“问你住哪里?”
“你问这个作甚?”
“我前面不是说了吗,我来此就是为了确保你是否还安然无恙,是,你现在是很好,但是谁敢确保你明天也能安然无恙,如果我连你在哪里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