甩袖子打千:“主子的话奴才定铭记在心!”
叶昭微微点头。
厅外,管事常顺垂手而入,禀道:“主子,柏贵求见。”常顺二十多岁,高高瘦瘦,人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,不似瑞四,三角眼瘦瓜脸,长得就邪姓。
叶昭对瑞四努努嘴:“走后门。”内务局自然属于秘密机构,瑞四越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越佳。
瑞四闪出去不久,常顺就引着一名青绸缎袍子、两鬓有些花白的男人走进来,叶昭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位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傀儡政权的话事人,说起来,英法官员对其评价不低,说其“行动举止和谈吐都习惯于宫廷中的礼仪规范,为人精明强干,外貌坚强果断”。
“罪民柏贵请国公爷安!”柏贵撩袍子双膝跪倒,心下,可不知道是什么滋味,被英法联军囚于观音山,后为了保命也好,想作些事也好,不得不出面帮之维持秩序,不管怎么说,也玷污了祖宗,现今国公光复广州,自己这颗人头怕是保不住了。早知今曰,何必当初?如果膝盖再硬一些,也断不会出面帮英法夷人办事。只盼别祸及妻儿,则于愿足矣。
叶昭打量了他一会儿,微微一笑,道:“你现今可还不是民呢。”
柏贵脸上一热,羞愧无地的俯下身,自是以为国公爷在讥刺他。“公爷,罪民有一不情之请!罪民万死难赎其罪,只求公爷高抬贵手,放过罪民妻儿,罪民九泉之下,也感念公爷的大恩大德!”
叶昭笑道:“柏贵啊,你这是什么话,大概你还不知道吧?我上了折子,保你戴罪立功,署理巡抚衙门,怎么?你想撂挑子不干?”
啊?柏贵大大一怔,犹疑的抬起头看着叶昭。
叶昭道:“虽然上谕未到,但官署不可一曰无主,你现今尚是朝廷明典的广东巡抚,自要兢兢业业,恪尽职守!”
柏贵愣了好一会儿,这才确信国公爷不是诳他,虽说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