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它几千年。那人将他困在祭剑台上,岂是要炼化他那么简单?几千年一刻不停地剥离元气,它的阳神也只余一点儿元灵,就算和剑体气机契合又怎样?三岁孩儿舞大锤,又哪能讨得了好?更不用说,当年魔劫,它也受了沾染……”
“怎地?”
“当年剑园初创,原道大人遭遇魔劫,彩虹修为一场空,玄黄为人佩剑,在抵御魔劫时,其实也沾染了天魔邪气。只不过它血杀之气可贯苍穹,又修成阳神,一应邪气无法侵入,才不足为害。可等到它出窍神游,被困在祭剑台上后,本体那边就护不了那么周全,天魔邪气入侵,虽然驾驭不了剑体血杀之气,但完全可以结成陷阱,只等它回来……那一点元灵沾染邪气,哪能讨得了好。”
余慈默然。
就他看来,也不能说玄黄全然不知情,在天穹剑池中,那家伙就先发了不祥之音,至少对于前面一种危害,是有相当的认识。但后面天魔邪气之类,就真说不清了。
这里环节丝丝入扣,让人找不出毛病,可越是这样,先前积累的疑问就越是明确,终于他忍不住道:“前辈对此中环节如此熟悉,为什么不帮它?”
“熟么?只不过一半熟,一半猜罢了。说到底,如今我已是外人……话说后生,到现在你还以为我是曲无劫么?”
“呃,不了。”
余慈也发现其中的问题,若真是曲无劫当面,绝不会称呼原道为“大人”,而且以他的身份,也没必要隐瞒什么。可不是曲无劫的话,这位又是哪个?他也注意到了,此人称呼原道为“大人”,但对曲无劫则直呼其名,情绪上好像有点儿问题,这更让人想不明白。
他不懂就问:“那前辈是……”
“说起来你我倒有一面之缘,只是我的身份不太合适说出来,后生你权装糊涂最好。”
“……”
余慈又是沉默,脑子则在疯狂转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