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老子都没了.你要撵他,你不如还你父亲去倒好。”说着,赌气去了.秋桐更又得意,越性走到他窗户根底下大哭大骂起来.尤二姐听了,不免更添烦恼.
晚间,贾琏在秋桐房中歇了,凤姐已睡,平儿过来瞧他,又悄悄劝他:“好生养病,不要理那畜生。”尤二姐拉他哭道:“姐姐,我从到了这里,多亏姐姐照应.为我,姐姐也不知受了多少闲气.我若逃的出命来,我必答报姐姐的恩德,只怕我逃不出命来,也只好等来生罢。”平儿也不禁滴泪说道:“想来都是我坑了你.我原是一片痴心,从没瞒他的话.既听见你在外头,岂有不告诉他的.谁知生出这些个事来。”尤二姐忙道:“姐姐这话错了.若姐姐便不告诉他,他岂有打听不出来的,不过是姐姐说的在先.况且我也要一心进来,方成个体统,与姐姐何干。”二人哭了一回,平儿又嘱咐了几句,夜已深了,方去安息.
这里尤二姐心下自思:“病已成势,日无所养,反有所伤,料定必不能好.况胎已打下,无可悬心,何必受这些零气,不如一死,倒还干净.常听见人说,生金子可以坠死,岂不比上吊自刎又干净."想毕,Ф挣起来,打开箱子,找出一块生金,也不知多重,恨命含泪便吞入口中,几次狠命直脖,方咽了下去.于是赶忙将衣服首饰穿戴齐整,上炕躺下了.当下人不知,鬼不觉.到第二日早晨,丫鬟媳妇们见他不叫人,乐得且自己去梳洗.凤姐便和秋桐都上去了.平儿看不过,说丫头们:“你们就只配没人心的打着骂着使也罢了,一个病人,也不知可怜可怜.他虽好性儿,你们也该拿出个样儿来,别太过逾了,墙倒众人推。”丫鬟听了,急推房门进来看时,却穿戴的齐齐整整,死在炕上.于是方吓慌了,喊叫起来.平儿进来看了,不禁大哭.众人虽素习惧怕凤姐,然想尤二姐实在温和怜下,比凤姐原强,如今死去,谁不伤心落泪,只不敢与凤姐看见.
当下合宅皆知.贾琏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