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却说得很快,一个字一个字像连珠炮箭射了出来,一点也不像是请人息怒的口吻。
前一番话,他也说得很仔细、很小心,每一句都停顿了一下,然后才接下去,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判上一件罪行一般,一字定生死,错不得。
可是王小石和温柔,却完全听不懂。
──张炭这番话,似通非通。
──到底他在说什么?
方恨少却似懂了的样子。
他也居然小心谨慎地问:“上一回你不敢行前,救人一命都不敢的就是你!”
──这又是句什么话?
温柔忍无可忍,“你们都在说些什么?”
方恨少转过头来问她:“死炭头只请小石头去,不把我们看在眼里,你说可恨不可恨?”
温柔不假思索便答:“可恶死了!”
方恨少似乎知道她必然会这样说,同唐宝牛道:“温柔也说该打!”
唐宝牛一面捋袖子一面大步行前,向张炭骂道:“死炭头,下来下来,让我教训教训你!”
温柔有点不解,想分辩道:“我的意思只是……”
方恨少忽一闪身,到了车前,边向温柔道:“温姑娘别哭,黑炭可恶,我把他打得雪中送炭,给你出出气。”
话一说完,飞身而起,他的身法极快,快到简直不可思议,可是有一人比他更快,已向张炭疾冲而至,一拳就住他脸上擂去!
这人正是唐宝牛!
温柔急叫道:“你们怎么……”
唐宝牛的拳眼看要击着张炭的颜面,方恨少已至,一伸手,已挟住了张炭,往外一掠,唐宝牛的拳依然击出,击在篷车上!
轰的一声,篷车坍塌了。
就在方恨少挟住张炭飞掠之际,篷车内似有白光,闪了两闪。
张炭在半空中一反手,像接了一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