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残金问万碎玉:“我们要不要问问他,看从我们那儿学了多少?”
万碎玉道:“好。”
章残金道:“你问吧。”
万碎玉道:“真正的掌功,是掌的哪个部分?”
萧秋水爽然答:“真正的掌功,是全身,不限于手掌一隅。”
万碎玉满意点头。章残金紧接着问:
“若一双手掌被高手所制,你怎样?”
“连掌势于全身,反击!”
“如因掌受制以致全身无法动弹?”
“则弃剑。”
“剑?”
“弃剑即弃掌。”
“弃掌?!”
“是。弃掌如弃履。”
章残金望见万碎玉,一字一句地道。
“够狠,能果决,方才是掌法,他比我们还绝。”
万碎玉没有答,章残金见他双目紧闭,已没了声息,方才知道他已死了。
章残金抬头望向萧秋水,道:“这便是名震天下的‘残金碎玉掌法’,你要好自为之。”
萧秋水道:“是。”
章残金望向万碎玉的尸身,又望向白丹书、蓝放晴的遗体,苦笑道:“几十年来,一直到这几日来……我们如生如死地拼斗……而今却有了一个共同的徒儿……”
他又笑了一下,笑意里有无尽讥诮。“你们先上路了,怎能留我一人?……这世间路上,我们已走得厌了……黄泉好上路呀……”
他说着眺望山谷远处的云彩,喃喃道:“真是寂寞……”
萧秋水侧了侧耳,要向前去倾听清楚,然而章残金头一歪,却已死了。
萧秋水在云雾间的山坪上,缓缓拔出了古剑。
云雾渐渐透来,似浸过了古剑,古剑若陷若现,终于看不见。
萧秋水渐渐运真力于剑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