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霾,自天上垂照下来,垂在这个白衣男子身上,将落寞照满他的全身。
苍茫大地,他就仿佛自亘古以来就一直独立此地,不染半点尘埃。
终于,那丝痛苦也已消除,他的身上只有温煦与平和。
所有的痛苦都被深深掩埋起来,仿佛从没有过一般。这一刻起,他又成为那个白衣落落,纤尘不染的男子。
自十五岁之后,他便是一直这样,埋葬着自己的痛苦。
从没人知道。
白衣宛如一片浮云,从欧天健身边掠过,消失在云雾那头。
呛然一声轻响,欧天健腰间佩剑落地,断为两截。
杨逸之的声音远远传来:“三日内若敢对杨大人有半点不敬,有如此剑。”
欧天健如受雷殛,良久良久,他才弯腰捡起那半截断剑。
他望向囚车的目光中,已充满了敬畏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