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么?她用性命来挽留我,我却老是想摆脱她,难怪她要骂我寡情薄义:”
这样一想,尽避金世遗对谷之华情有所锺,但对厉胜男的一片深情,也不能不深深感动!何况他们到底在荒岛上相处了三年,平日朝夕相对,也许还不觉得什么,若要骤然分手,金世遗也觉得不忍于心。
厉胜男的眼泪软化了金世遗的心肠,他不知不觉的轻轻握起她的手来,替她拭了泪珠,毅然说道:“大丈夫一言既出,岂能反悔!你放心,无论如何,我总要助你报了血海深仇!”
厉胜男收了泪珠,嫣然一笑,仰着险问道:“若果我十年报不了仇?”金世遗道:“我就十年不离开你!”厉胜男道:“若果我一生报不了仇?”金世遗道:“我就一生不离开你!”厉胜男道:
“嗯,这不是太拖累了你吗?呀,世遗,你待我这么好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!”说着,说着,眼泪又滴了下来。这几句话说得无限温柔,金世遗不觉心头一汤,忽地谷之华的影子似是在厉胜男的泪光中浮现出来,金世遗脸上发烧,但觉一片茫然,心头颤栗,轻轻的放开了厉胜男的手。
厉胜男道:“我不只是一个仇人,还有一个,也许比孟神通更为难惹。”金世遗道:“我怎么末听你说过?”厉胜男道:“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。”于是将金世遗走后,西门牧野和那班黄衣人到来,捣毁了邙山大会的情形说了一遍,当然也连带说了西门牧野的来历,以及他与厉家的冤仇。
金世遗道:“怪不得孟神通负伤而逃,原来不是败在金光大师之手。”心中想道:“西门牧野是天下第一使毒高手,他手下的十三个黄衣人个个本领非凡,确实比对付孟神通更为麻烦。”但仍然说道:“不管你有多少仇人,如何难惹,总之,不待你大仇尽雪,我决不离开你便是!”
厉胜男一揖到地,道:“我今生看来已是无法报恩,他生变牛变马,也要报你的大恩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