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之极,谷之华笑道:“你是和我打什么禅机吗?”
金世遗端起大碗,道声:“喝酒!”骨嘟嘟的叉将一碗白乾喝尽,谷之华笑道:“我不是早说过我不喝么?”看了金世遗一眼,柔声又道:“你也少喝点吧!”金世遗但觉满怀郁闷,难以排遣,故意将宋人辛弃疾的一首戒酒词改了几宇,高声唱道:“杯汝前来,老子今朝,放荡形骸!甚长年抱渴,咽如焦釜,于今喜醉,气似奔雷!慢说刘伶,古今达者,醉后何妨死便埋!……”
谷之华道:“大哥,你醉了!”金世遗道:“酒逢知己千林少,这几斤白乾何醉得了我?店小二,再打三斤!”谷之华道:“金大哥,听我的话,别喝了吧!”金世遗醉眼蒙胧,抬起头来,正好大路那边有一行人过来,金世遗一眼望去,心头一跳:“这两个人不就是锺展和武定球?”看清楚了果然是他们,金世遗忽地拍案而起,哈哈笑道: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。原来你这两个小子就在这儿!谷姑娘,你等等我,我回来再喝!”谷之华忙道:“金大哥,你不可闹事!”金世遗道:“我要问这两个小子一桩事情,你别管我,我决不会胡闹便是!”
原来武锺二人也是到邙山参加盛会来的,和他同行的那三个人,一个叫卢道磷,一个叫林笙,是邙山派曹仁父和路民瞻的弟子,刚才程浩点名之时,同曹锦儿报告,说是有两个同门通知要来,而因事尚未来的便是他们。还有一人则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,名叫丘元甲,是少林监寺百拙上人的高足。武锺二人在路上遇见他们,得知今日是独臂神尼逝世约五十过年,想起师门的交情,便与他们同来参加盛会。这一行人正自谈得高兴,猛听得一声喝道:“你这两个小子给我站住!”武定球抬头一看,陡然间见到金世遗拦在路中,这一惊非同小可,锺展比较镇定,急忙拔剑出鞘,沉声喝道:“这条路又不是你的,你为何不让我们过去?”金世遗笑道:“你这两个小子苦头还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