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大义责她,道理当然不错。可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呢!心性未定,易为外物所诱,舅舅你是她的长辈,教诲之责,你也应当担负。”武成化见甥儿极力为她辩解,也就不再提了。
这日他们适巧来到陈留。武成化想起:无极派的嫡系传人,傅青主的徒孙钟万堂曾在年家教书,听易兰珠说钟万堂的遗骨便埋在园中。我和钟万堂虽然未见过面,但我曾得傅青主传过几手绝技,和无极派甚有渊源,既到此地,理应当祭扫他的坟墓。于是和李治趁着夜深时分,也悄悄溜入荒园。
花园当中,书房里的灯光透出碧纱窗外,武成化道:“咦,这壁有人!”李治道:“这个花园也造得怪,孤零零的只有这么一间房子。”武成化道:“我听得易女侠说过,钟万堂死后,她打听得年家已把这花园封了。怎么又有人住在这里?”两舅甥蹑手蹑脚,轻轻的跑过去看。忽听得书房中哈哈狂笑,有声喝道:哈哈,小年,你回来了吗?你做得好事呀!”门开处一个胖和尚跳了出来,却是了因。
原来了因此人,虽然一向莽撞,有勇无谋,这回却是粗中有细。年羹尧把他带出园子,交给管家招待之后。他忽然想起今晚之事,疑点甚多。按说若然是自小给人当女儿养大,成人之后,必然多少带点女孩儿家的气味。但年羹尧气宇轩昂,做事决断。何曾有半点女孩子气?
了因心有所疑,顾不得贪欢慕乐。管家将他带进一间华丽的客房,笑道:“大师,你稍歇会儿,我叫两个歌妓陪你。”了因忽道:“且慢。”管家停了下来,道:“大师有何吩咐?”了因道:“你家的小主人是独子,自小一定很受双亲宠爱的了?”管家笑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心中暗道:这和尚何以会问这些话?了因道:“你们乡下的风俗,独生儿子,多半被父母作为女儿顾养,是吗?”管家笑道:“是有这样的风俗,可是我家的小主人却与众不同,他自小顽反到极,最爱和人打架。你想,他怎肯给父母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