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土司,他们偷你几匹马?”土司道:“五匹最好的白马。”陈定基道:“我替她赔你十匹!”土司道:“她还想点火烧我的马厩。”陈定基道:“烧了没有?”土司道:“刚擦燃火石就给我们捉住了。”陈定基微微一笑,从身上摸出火石,道:“你瞧,我身上也带有这个东西!”土司哈哈大笑,知道陈定基的意思是说:既未纵火,只带有火石,焉能便入人以罪。
陈定基并不回避土司的目光,瞪着土司道:”怎么样?土司你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!”陈天宇屏着呼吸,望着土司,也望着父亲。这霎那间,他心中对父亲充满敬佩之情,父亲不再象平日那样畏首畏尾了,他挺腰直立,居然也像那少女一样,面无惧色。敢情他当年修本参劾和坤之时,也是这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情。陈天宇在父亲的满头白发中看出了父亲壮年的豪气。
土司微微一凛,心道:“看不出这个衰弱的汉族文官。居然也有这副胆色。”笑道:“本布替她求情,本该尊照。无奈我们祖宗的成法,实是难以更改。”陈天宇暗暗捏着藏藏在袖中的匕首,只要土司一喝令行刑,就先把他刺个透明窟窿。土司顽了一顿,又道:“祖宗的成法不可改,本布的面子也该顾全。好吧,咱们且赌一赌这犯人的运气!”把手一挥,一员藏兵将一枚金色的苹果放在少女头上,土司又哈哈大笑,回顾陈定基道:”你们的飞刀使得如河?””嚓”的一声,将一柄解腕尖刀插在桌子,道:“你们一刀飞去,若然将一枚苹果刚好从当中劈成两半,那么马也不用赔,我立刻准她走,这飞刀劈果的办法,也是我们藏族的规矩。好,现在带这犯人在百步之外战好!”藏兵扶着女犯,走一步,念一个数字,念到一百,停了下来,那枚金色的苹果看起来太小了。土司哈哈笑道:“我准你或者你的随从,随便挑一个人来飞刀劈果吧!”
陈定基手无缚鸡之力,随从中也没有百步穿杨的人才,土司出这难题,分明是想有意羞辱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