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个走进考场的书生,心中慌乱之极:“我怎样和芷妹说呢?”
出乎他的意外,他没见着韩芷,他刚一进门,那老汉就对他说道:“我正要告诉你,就在你走了的第二天,韩相公也离开我们这里了。”
陈石星吃了一惊,说道:“他为什么不等我回来?我是和他约好了的。你可知他去了哪里?”
那老汉子笑道:“你别担心,他说他已找到了金刀寨主了。”
陈石星大为诧异,说道:“他怎么会找到金刀寨主?金刀寨主那座山头我也未曾知道呢!难道他会跑到大同来吗?”
那老汉道:“不是找到了金刀寨主本人,而是他碰见了一位知道金刀寨主所在的朋友。”
陈石星道:“那位朋友是谁?”心里不禁甚为奇怪,“他根本就不认识江湖上的什么人物,却哪里来的这个朋友?那老汉道:“他没有告诉我。不过,他有一封信留给你。他说你看了就明白了。”
陈石星接过韩芷留给他的那封信,拆开一看,信上写道:“我不想连累居停主人,他这茶馆也是要做生意的,每天人来人往,我女扮男装,若住得久了,恐怕也会给人看破。云家大屋反正没有人住,我权且做几天云小姐吧。住在她的绣房比在这里要舒服得多,对我也更方便,但我不便对主人明言,你不会怪我戏弄你吧?你一回来,请你到云家找我。”
看了这封信,陈石星才知道她是故弄玄虚,不觉暗暗好笑:“她也真是顽皮,想了这个搬家的主意。其实住在云家恐怕比住在这里更加危险。”当下问那老汉道:“我走之后,可有公差去搜查过云家烧剩的房子吗?”那老汉道:“没有。自从云家那次出事之后,烧剩的房子就给官府贴上了封条,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开封,陈相公,你为何有此一间?”陈石星道:“没什么,我因为上次听你说过,有人自称是大理段王府的人来过这里打听云家的消息,是以问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