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侍你了。”杨婉独自踏雪前行,感觉一片冰冷。并非她的身体经受不起,而是雪花飘在她的身躯,冷在她的心头。
眼前是一片厮杀的寒冷景象,回忆却又回到了风和日丽的春天。那一天她躲在李思南那条村子的山坡上,眼看着李思南和孟明霞双双走过小桥,李思南摘下几朵野花,抛入河中,片片落花,随波而逝。她听得李思南的一声长叹,她听得小河流的呜咽。“伤心桥下春波绿,曾见惊鸿掠影来。’那时南哥在想着什么心事呢?他是决计不会知道我就躲在他的身边的,他的伤心当然不是做给我看。唉,莫非他的确是还没有忘记我,他在想起我们曾经做过的往事?”心中微感暖意,但随即又在自笑自怜:“这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罢了,南哥是有了新人,还会记得旧人?”
回忆里的“春天”比严冬更冷,杨婉一声长叹:“我还在想这些干嘛!”猛一抬头只见白雪皑皑的山头有一座古庙,自己不知不觉之间,已是走到古庙之前了。
杨婉禁不住又想起了那个雪夜和李思南躲在磨房烤火的事,就是那天晚上,她认识屠凤的。想不到只几个月功夫,一件件的事情变化得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,如今她是悄悄地离开了屠凤山寨,只影孤身地走到这里来了。“反正我不到宿头,就暂时在这破庙过一晚吧。”杨婉心想。
杨婉走进庙门,只见地上有一堆火,柴都烧得差不多变成炭了,但还在吐着微弱的火苗,尚未完全熄灭。
杨婉看见庙里并没有人,心里想道:“想必是北方逃难的难民曾在这里歇过,已经走了。说不定也可能是叫化子。但在这样的寒夜,他们既然生了火,却又为何不在庙里住一晚呢?”杨婉猜想不透,随手加了几块干柴,把火重新烧旺起来,想道:“我现在穿的是小喽兵的破旧衣裳,满身尘土,看来大约也像个难民了。就是有人回来,我也不必避忌。”
这晚的情景太像她与李思南在磨房烤火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