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前还在苍山见着师父,我告诉爹爹,叫他不心费心侦察了。我这次偷上大理,虽然未得爹爹许可,却给他打听到最确实的消息,所以他虽然不满意我偷上苍山,却也役有骂我。”
停了一停,又道:“河南、河北、山东、浙江几省的督抚都是爹爹的好朋友,他们也都有快马报来,比朝廷的驿报说得更详细。陕西、山西、甘肃的贡物在卢沟桥被劫的;山东、河南、河北的贡物是在保走被劫的;浙江、湖北、安徽的贡物是在石家庄被劫的,三日之间,在三处地方,连劫九省贡物,不但震动京师,而且这消息飞报各省之后,各省的督抚,个个都慌了手脚!”
沐燕“噗嗤”一笑,说道:“你瞧见他们慌了手脚么?说得这样活龙活现。”沐磷道:“我在爹爹的书房里,亲眼见他走来走去,唉声叹气,说是新君即位,这份贡礼是少不得的,而且咱们世袭国公,还该比别省丰厚才行,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情,若然咱们的贡物也在途中遇劫,这却如何是好?姐姐,你瞧,我有夸张没有?咱们的爹爹,经过多少大风大浪,也自心惊胆战,其他各省的督执,正在想运贡物进京的,岂不更要手忙脚乱!”沐燕笑道:“瞧你这副得意洋洋的佯子,倒像是幸灾乐祸呢!”
铁镜心却是若有所思,静静听他姐弟说话,心中想道:“这确是震动天下的大消息。十年前毕擎天劫了两湖漕运的三十万两官银,已闹起了滔天风浪,比起现在九省的贡物被劫,而且还将陆续有劫案发生,毕擎天那件案子简直算不了什么!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狼心虎胆,居然敢干出这样惊天动地之事?”
忽听得沐磷说道:“姐夫,我求你一件事。”铁镜心怔了一怔,道:“磷弟,你要什么?”沐磷慑慑懦懦他说道:“爹爹的贡物就将押解进京,我想,我想讨这个押运使来当。”沐燕笑道:“你别作梦了。爹爹岂有让你这位娇贵的大少爷冒险进京。”沐磷道:“所以我才要姐夫替我求情,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