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,不肯到小金川去。”
武端说道:“他是财主出身,要他们父女和咱们一样,于这种危险又大、过的日子又苦的事情,本来就是有点强人所难。”这话似乎是为程新彦父女辩解,实则大感遗憾,谁也听得出来。
刘抗说道:“不过他以庄主的身份,甘做走江湖的艺人,这已经是很难得了。我看他们父女也未必是害怕冒险、害怕吃苦,或许另有原因。”
武端说道:“对啦,我也觉得他们行踪诡秘,不知他们何以会变成江湖艺人的?刘大哥,你没听人说过吗?”
刘抗说道:“有人说仗义疏财,家资散尽,因此沦落江湖的;也有人说他是遭遇了一件不知什么失意之事、心灰意冷,故而抛弃荣华的,我因为和他没有深交,也就没有深究了。张兄,你和他比我熟悉,你可知道?”
快活张道:“你们都猜错了。程新彦是因为二件大冤狱,逼得他毁家逃亡的。他现在之遁迹江湖,依我看来,恐怕也还是想有所作为的呢!”
刘抗吃了一惊,说道:“啊,他碰上什么委屈的事情,你快说给我听!”
快活张说道:“他本是江苏准安府的富户,虽不算是首富,也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庄园,为人仗义疏财,向有小孟尝之称,这是刘大哥你已经知道的了。”
“但也有你不知道的。或许由于他从小过着安逸的日子,不知人心险恶,听说他读书学武,都很聪明,可脑筋却是着实有点糊涂,好人坏人,分不清楚,江湖好汉他固然结交,官府中人,他也常有来往。”
刘抗颇有感触,想起他的另一个朋友,心道:“韩朋可不正是如此?”当下说道:“像他这样出身的人,一时的糊涂恐怕是难免的了,不过在受了惨痛的教训之后,总会醒悟过来!”
快活张道:“你这话说得对极,要是程新彦不碰上那次的冤狱,恐怕他现在还是在淮安做他的庄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