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饶了他吧。”
琵琶骨是人身要害,倘被捏碎,多好武功出成残废。不过,练武之人,要害被袭,本能的也会生出反应。缪长风在杨牧的那股反弹之力刚要开始发出之时,掌心轻轻一旋,将他推开,冷冷说道:“紫萝对你已是仁至义尽,你还要害她,惭不惭愧?”杨牧立足不稳,咕咚一声,倒在地下。
这一招缪长风若是用重手法捏碎杨牧的琵琶骨,他本身也必将受到对方的反弹之力伤上加伤。不过,缪长风却并非为爱惜自身,而的确是为了看在云紫萝的面上,才放过他的。
只见云紫萝面如金纸,毫无血色,摇摇欲坠!缪长风吃了一惊,连忙将她扶稳,说道:“你怎么啦?”
云紫萝道:“缪大哥,你也受了伤了,是不是?我不能再牵累你了,麻烦你给我姨妈报个汛,我恐怕不能跟你走了!”原来她已是油尽灯枯,刚才只是勉强支持的。此时这口气一松,只觉腹痛腰酸,双腿已是不听使唤。
缪长风道:“别说丧气的话,你走不动,又有何妨?难道这个时候你我还须顾男女之嫌吗?他们爱怎样想,就让他们怎样想好。”反手一抱,把云紫萝背了起来,迈开大步就走。
剧斗半日,天已黄昏,杨牧爬了起来,看着他们的背影在暮色苍茫之中消失,不由得眼眶微湿,呆立有如石像,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?
闵成龙道:“师父,一时胜败算不了什么,可是缪长风和我们镖局的这个仇是结定的了。咱们也不愁没有机会报仇啦!”杨牧恍似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半晌才讷讷自语:“报仇,唉,报仇?”闵成龙从没有见过师父这副神情,不由得吃了一惊:“师父敢情是疯了。”
缪长凤背着云紫萝飞跑,只觉胸中气血翻涌,脑袋一阵阵眩晕。缪长风强用内功支持,心里想道:“好在刚才没有和杨牧拼个两败俱伤,否则我此刻恐怕是已经支持不住了。我死不足惜,紫萝却依靠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