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手一抄,接了下来,可不就正是她的那对家传宝钮中的“凤头钗”。
耿秀风不由得心头一震,也不知是喜是惊,心中想道:“却原来是他也来了。他是我的仇人,却怎的反而给我打落敌方的暗器?”
归少灵的背心又给刀锋划开了一道伤口,血如泉涌,这还幸而是耿秀凤给那飞刀一阻,力道尚未能全透刀锋,要不然早已伤了他的性命。归少灵滚到了地上,痛得尖声叫道:“爹爹给我报仇!”晕了过去。
归古愚和几个得力的手下已经赶到,归古愚大怒道:“好个女贼,我可不管你是谁了!我的儿子倘若死了,你就给他垫尸:
若然不死,你就给他为奴作妾。赌你的运气吧。”他的手下把他的儿子抬走,他连看也不看一眼,径自便来要抓耿秀凤了。
耿秀凤也是给他气得柳眉倒竖。怒声斥道:“老畜牲,你跟小畜牲一道到阴司相会吧。看刀!”长刀一划,短刀穿出,使出一招“二郎担山”,刀势凌厉之极,把归古愚的上三路全都笼罩在刀光之下。
归古愚喝道:“哼,你就只有这点儿本领么?来得好呀!”双掌斜分,展开空手人白刃的功夫来抢她的双刀,耿秀凤的长刀给他掌力拨开,但那柄短刀削去了他的一截衣袖。原来归古愚因为左臂中了那“女鬼”的毒刀,剜去了一块肉,急救得快,毒未蔓延,可是性命虽得保全,左臂的气力却是使不出来了。
耿秀凤得理不饶人,一招得手,后招续发。双刀盘旋迫进,严如长江大河,滚滚而上。归古愚猛地一个虎跳,左掌一穿,使了一个“卸”诀,引开耿秀风的长刀,倏的骄指如戟,便向她胁下的“中府穴”狠狠一戳。
耿秀凤使一个“风刮落花”的式子,移形换位,轻飘飘地闪过一边。但闪虽是闪开了,胁下也微有酸麻之感。耿秀凤不禁吃了一惊,心中想道:“幸而他这条左臂受了伤,真力发不出来,”原来归古愚的指头并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