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可不同了。”蓬莱魔女道:“不是劫富济贫么?”那渔民道:“富劫不劫我们不知,穷家小户可先受了劫了。打鱼的要交渔税,种田的要纳田租。我们家一条渔船,碰上旺季,每天约莫可打鱼百斤,碰上淡季,那就说不定了,十天打不上百斤也不稀奇。如今要交的渔税是十天三百斤黄鱼按时价折成银子缴纳,我们实在缴纳不起,只好搬家了。”
他们是在田头说话,田中正在收割的一个农夫道:“田租也不轻呀!一亩水田要三担谷子,今年收成虽好,一亩田也顶多是可以收割五百斤谷子,交了租,哪还够吃?没奈何,我只好未熟就割,收得几成是几成,割了就逃1”
蓬莱魔女诧道:“怎么他们的行事忽然变了?”渔民、农夫一齐叹气道:“谁知道呢?要是还像从前那样就好了。”
蓬莱魔女惊疑不定,心道:“不知王宇庭回来了没有?莫非是他的不肖部属,趁他外出的时候,便与老百姓为难?”
那渔民道:“姑娘,我劝你还是往别处走吧,这太湖是不好去了。”
蓬莱魔女道:“我远道而来,总得见我亲人一面。我是个走难的孤女,也不怕强盗打劫。两位的好意我心领了。”
蓬莱魔女刚转过身,那渔民“啊呀”一声,拖男带女,拨步飞奔,那农民呆了一呆,也随即叫道:“稻子不要了,快逃,快逃!”原来他们见蓬莱魔女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媳,那么大胆,不觉起了疑心,只怕蓬莱魔女是水寇的党羽,回去将他们的话禀报首领,大祸就要降临他们头上。
蓬莱魔女见此情景,也猜想得到他们是有了误会,心道:“我给他们解释,他们也未必就肯相信。还先是去探个清楚再说。
唉,倘若是王宇庭的部属胡作非为,败坏了他的名声,他可真是不值了。”
蓬莱魔女走到湖边,高声叫道:“有船吗?”过了半晌,只见芦苇中有一只小船划了出来,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