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知道她来了的。”
钟灵秀果然还在湖边等,一见就问:“怎么样,王寨主替你化解了吧?”
檀羽冲苦笑道:“他知道我受了冤枉,但他不能替我伸冤。”
钟灵秀道:“他肯放你走,已算是难得了。大哥,你打算怎样?”
檀羽冲道:“江南不能立足,只能回江北了。”
钟灵秀道:“我送你过江。”
檀羽冲道:“我知道你的水性好,不过刚才下水时候,听得护送我的那个头目说,金国即将南侵,长江以北,已被金国的水师封锁,水路恐怕是不行了。王寨主也以为你只是送我出太湖的。”
钟灵秀道:“走陆路,你更需要我帮你了。大哥,你可别笑我夸口,我总比你熟悉点江湖路道。如今官府的人要捉你,黑道的人也和你结怨,我给你带路,最少可帮你趋吉避凶。”
檀羽冲:“但你爷爷一个人在家乡——”
钟灵秀道:“爷爷也早已料到你终须要回去,他并教了我许多趋吉避凶的法门呢。何况我又不能终身跟你,送你过了江界,我还是要回家的,也用不了多少时日。”说至此处,忽地笑道:“除非你肯收留我做丫头。”
檀羽冲道:“小妹子,别说笑了,你家的大恩,我真不知如何报答。”
钟灵秀道:“你又来了,你叫得我做妹子,兄妹之间,也要讲报答的吗?上船吧。”
过了太湖,改走旱路,钟灵秀果然是个非常好的带路人,帮檀羽冲避过许多风险。但刚刚踏入边界的范围,就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。
黄昏时分,斜阳如血,一批骑兵,约有百人,带头的军官正是那个绰号“南山虎”的南宫造。另一个军官身披斗篷,拉得很低,但还是看得见他的面孔,竟然是檀世英。原来南宫造是奉汤思退之命,用这个法子,护送来临安的金国密使檀世英出境的。
檀羽冲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