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才能踏入商州境内。他总得有点准备,才敢跑来我这节度使的衙门。夜行人当然是必定选择晚上的,所以我估计他最早也得等到明天晚上才来。“说罢又轻轻吻了妻子一下,笑道:“但我知道你心里害怕,所以今晚我必定回来陪你。”
完颜鉴走了,完颜夫人还在独自呆呆地出神。
她的服角沁出一颗泪珠,这是她忍了好久的泪水,在丈夫走了之后,才不知不觉流了出来。
她没拭眼泪,动也不动,好像一尊石像。
外表是一尊石像,心中却是翻滚的波涛。
不错,她是在想心事。
她并不是害怕耶律玄元会来伤害她,甚至也不是为丈夫担心,虽然耶律玄元并非没有可能伤害的她的丈夫,但她认为这个可能性并不很大。
她最担心的是,耶律玄元来了,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!正因为结果难以预料,她才担心。
不错,她也担心耶律玄元来“自投罗网”,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,但这个担心还在其次。因为他知道耶律玄元的武功之高,还在她丈夫的估计之上。但也正因为斗成两败俱伤的局面也有可能出现,她必须防止这个局面的出现。
“但我又不能出面去劝阻他,怎样办呢?”她想。
为什么她会这样想?因为只有她知道,耶律玄元假如真的跑来府衙,那就恐怕不仅是为了找哈必图替好友报价,更大的原因是为了找她!但她现在是节度使夫人,又怎能和他见面呢?因此她最担心的就正是这一点,怕他来了,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!”
“他小时候的胜格是很容易冲动的,隔了三十年,不知他还是不是像以前那样?唉,古语有云: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只怕他还是像以前那样!”
时光倒流,回到三十年前。
三十年前,她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,家住燕京即今日的北京。
(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