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性,不受羁勒、比我尤甚,我实是放心不下。你告诉他,我心里只有一个他——但我却不愿他为我终身不娶。他太不会照顾自己,应该有一个贤慧的妻子帮助他。”众人听了,心中均自嗟叹:“只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女魔头,谁知却也是性情中人!”段克邪道:“前辈放心,你不一定输给灵鹫老怪,我们也不会坐视老怪行凶。”
辛芷姑凄然一笑,正要说话,史若梅忽地抢着说道:“辛老前辈,你现在已可以行动如常,何不离开此地?我送我的坐骑给你,这是一匹日行千里的骏马,灵鹫老怪决计追你不上。你找到了空空儿,有谁还敢惹你?”
辛芷姑柳眉一竖,说道:“我虽然不想与灵鹫老怪结冤,却也不能示弱于他!我已与他约好比武,焉能失信?他送解药给我,就是信得过我,我若背约,有何面目再走江湖?逃跑之事,请休提起!不但如此,明日我与那老怪单打独斗,也决不许你们插手!”
史若梅碰了一个钉子,甚是尴尬,但对辛芷姑也不由得暗暗佩服,“她究竟不愧是个成名人物,死生之际,宗旨不移。”
辛芷姑道:“多谢你们关怀,但也不必为我操心了。对不住,我还要静坐一会,你们好友相逢,也应该叔叙了。”段克邪低盲沉思,史若梅则拉了聂隐娘过一旁说道:“你那位方师兄呢?”
聂隐娘自从碰上辛芷姑之后,一直为她忙着,未有工夫想起方辟符,这时听得史若梅提起,抬头一看,只见月亮当头,已是过了三更时分,不禁黯然说道:“我也正在等着他呢!”史若梅道:“他在哪儿?你怎的独自到了幽州,又怎的和辛老前辈遏上了?你约好了方师兄在这里相会么?”原来史若梅以为方辟符尚在军中,是以有此一问。
聂隐娘叹了口气,道:“说来话长,我先问你,你们又是怎么来到这儿的?”史若梅道:“一来是为了找你,二来是铁摩勒有一封信托克邪送给牟世杰。”聂隐娘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