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方辟符听了他们的言语,心里更是暗暗欢喜,“这几个人胆子很小,决非一流高手。”
上面计议定妥,几根挠钩从闸口伸了下来,这几根挠钧都是特别打造的,有一丈来长,伸入水中,到处乱钩乱戳,方辟符觑个真切,突然伸手抓着一根挠钧,运劲一拉,只听得“扑通”一声,连人带着挠钩都拉了落水。方辟符一抓抓着那人的颈项,摔将上去,迅即又抓起那根挠钩,倒转过来,向上面一钩,咔嚓一声,恰恰钩住闸门。
上面那几个人正自手忙脚乱,接救他们那个同伴,忽见方辟符用挠构钧住闸门,大半个身子已经露了出来,这一惊非同小可,有的叫道:“不好,这小贼要审出来了!”有的叫道:“快关闸门,快关闸门!”说时迟,那时快,方辟符一手拉着聂隐娘,一手抓牢挠钩,已似箭一般的从水中跃起。
有个汉子一刀劈那挠钩的杆柄,另一个汉子手忙脚乱的便关水闸,水闸正自轧轧作响,未曾合拢,方辟符双脚一张,将闸门两边顶住,这时那钩柄已断,方辟符持着半截挠钧,当作杆棒来使,一棒把两口单刀打飞,轻轻一跃,已是带着聂隐娘到了上面一层,只听得“轰隆”一声,闸门也恰好在此时关闭。
方辟符将杆棒抡圆,一招“横扫千军”,将那些人打得抱头鼠窜,刀枪剑戟,落了满地。聂隐娘刚才喝了几口水,兀自有点头晕腿软,立足未定,一个使铜锤的汉子向她打来,聂隐娘用了一招“顺手牵羊”,让锤头,抓锤尾,轻轻一带。将那个使铜锤的汉子跌了个四脚朝天,正自心想:“这妖女挑选的看守,怎的都是如此脓包?”忽见寒光疾闪,两柄单刀同时硕来,刀法甚是精妙,聂隐娘脚步一个踉跄,“嗤”的一声,衣裳被刀锋撕去一幅,抬头一看,却是两个女子。
这两个女子乃是史朝英的心腹侍女,刀法得自史朝英亲授,比牟世杰手下的那些小头目高明得多。聂隐娘在水中泡了许久,精神未曾恢复,险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