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叹长嗟,时而低声饮泣,终而兴奋欣悦。
聂隐娘道:“怪不得我爹爹时时会提起段硅璋段大侠,说他是侠义可风,世间少有。又说段大侠有个儿子,可惜不知去向,屡次动念,想派人去查访他的行踪。而每次当他说起了段大侠父子之后,又总是有意无意的向我问起你来。这次他听到薛表伯将你许配与田家的消息,郁郁不乐了好几天,原来其中有这个原故。”
史若梅喜道:“原来你的爹爹也是给段大侠说好话的。”聂隐娘道:“段大侠本来就好,何须人家帮他说话?段大侠是我爹爹最佩服的一个人。”史若梅暗暗嗟叹,“如此看来,我的义父实在不是好人。可怜我给他瞒了这许多年。”
聂隐娘笑道:“想不到你们竟是夫妻,这真是最好不过了。我父女俩今晚暗助你们夫妻脱险,更值得高兴了。”
史若梅恍然大悟,说道:“原来你爹爹是故意败给他的;那老魔头给我刺了一剑,想必也是你暗中相助的了。”
聂隐娘道:“不错,我趁着混乱,藏在人丛里射了他两枚梅花针。”原来聂隐娘听说田承嗣招她父亲前往魏博,乃是要他陪伴新郎到女家迎亲,她又知道父亲对这头婚事,郁郁不乐,她与史若梅情逾姐妹,当然更是关心,因此突然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,心想:“我爹爹好像不大欢喜线妹嫁给田家,莫非田承嗣的儿子并非佳偶,不如我随爹爹前往,先替线妹察看新郎的人品,倘若真是很坏的话,我就去告诉她,叫她逃婚。”聂锋离开驻地,单身到魏博去,也有点害怕田承嗣心怀叵测,藉辞暗算他,因此也便答应了女儿所求,叫她乔装打扮,当作自己的一个从人。
聂隐娘笑道:“我在田承嗣的节度府已经住了两天,还未曾见着他那个宝贝儿子,想不到你今晚已自己来了。好啦,现在是不用我给你操心啦。”
史若梅道:“多谢姐姐关心。”神情仍是闷闷不乐。聂隐娘道:“咦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