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的辖地啊。”
薛夫人道:“这分明只是一个藉口。”薛嵩道:“不错,但他既然有此心意,没有这个藉口也会有第二个藉口。我已探听得清楚,他近年招募了勇士三千人,号为‘外宅男’,就是想用来对付咱们的呀!”
薛夫人道:“哦,所以你想巴结他,把女儿送给他做媳妇,免得他兴兵打你。但倘若他果是有心吞井潞州,结了亲家,他就不会打么?”
薛嵩苦笑道:“结了亲家,他总不大好意思吧?而且咱们一向把红线当作女儿对待,她嫁到田家去,心里也总还是向着咱们,她并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,……”
薛夫人截断他的话道:“我明白了,你是想要红线作你在田家的坐探。怪不得你这么怕我泄漏她的身世,怕她知道了你不是她的生身之父,就不会死心塌地的帮你了。”
薛嵩道:“当然,我也不是全倚仗这个丫头,另外我还要和滑州节度使令狐彰联婚,由我出头,促成三镇的结盟互保。这样彼此都有顾忌,就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。只是令狐彰的女儿和咱们的儿子都还小,这婚事要缓一步,目下最紧要的还是快快把红线嫁到田家去。”
薛夫人叹口气道:“你现在做了高官,有了厚禄,但成天勾心斗角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,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。依我说,你不如就告老归田,田承嗣要吞并山东,就让给他好了。这头婚事,还是把它退了吧!”
薛嵩怒道:“真是妇人之见,我好容易挣到个节度使,你却要我拱手让人。哼,哼!失了官位,还哪来的富贵?”
薛夫人道:“可是段硅璋的儿子将来问你要人,你怎么发付?段硅璋到底是曾对你有过大恩的呀!而且,这事情总不能瞒了女儿一世,我不说,段硅璋的儿子来了,也会说的。她将来知道了,也会怪你的!”
薛嵩板起了脸孔,透出了一股杀气,大声说道:“段家的小杂种敢来问我要人?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