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金刀寨主虽然是叛了朝廷,可是他在雁门关外屡次打败胡兵,倒也是有功于国呀!他就只剩下这个儿子了,若然押解至京,审问出来,只怕也是难逃一死,那可真是惨哪!”他虽口说“不敢置喙”,其实却是非常明显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,想用说话打动张风府之心,将周山民速速释放。
张风府微微一笑,道:“不必押解至京,也不必有劳朝廷审问,康总管早就知道他的身份,但却也未必至死。”那少年军官道:“适才送来的八百里加紧文书,说的就是此事么?”张风府道:“是呀!我所说的难决之事,就在此了。康总管耳目真灵,已知周健的儿子偷入内地,也知道我们此次擒获了不少绿林中有头面的人,就是还不知道周健的儿子是否也在俘虏之列。所以飞骑传报,要我们留意此人。若是已经擒了,就把他的琵琶骨凿穿,把他的眼珠子挖掉,叫他失了武功,别人也就不易将他救走。然后康总管还要把这个残废之人作为奇货,要挟金刀寨主,叫他不敢抵抗官军。”那少年军官失声说道:“这一招可真毒呀!”张风府道:“你我吃皇恩受皇禄,普通的强盗,咱们手到擒来,领功受赏,那是心安理得。可是周健父子可不是普通的强盗,要不是他们,瓦刺的大军只怕早已长驱侵入了。”那少年军官双目放光,喜道:“张大人,不,张大哥,那你就将他放了吧!我若早知道你有这心思……”张风府笑着截他的话:“就不必费这么大力气去袭击番王了,是不是?千里兄,我早猜到你袭击番王,乃是一石两鸟之计。你不欲与我公然作对,在我帐下,偷放此人,所以想假手毕道凡那一帮人将番王擒了,用来交换,可是这样?”那少年军官道:“大哥,你说得一点不错!”
张风府笑容忽敛,道:“放了此人,说得倒很容易,你难道不知道康总管的厉害吗?我这锦衣卫指挥固然做不成,你想中今科的武状元,那也休想了。”少年军官默然不语,良久良久,愤然说道:“我这武状元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