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。喂,小兄弟,你怎么啦?你道他怎么一去就去了二十年?原来是……喂,蕾弟,蕾弟!”张丹枫一路说,一路见云蕾的面色渐渐不对,说到“二十年”之时,只见云蕾面色惨白,摇摇欲倒。
张丹枫惊异之极,急忙伸手扶她,只听得云蕾接着他的故事道:“你道他怎么一去就去了二十年?原来是给人扣留了在冰天雪地里牧马!大哥,你不要说啦,这个故事我不要听!”
张丹枫的面色也一下子变得苍白,双眉深锁,似是久已疑虑的事情忽然得到了证实,他似突然从一个恶梦中惊醒过来,深沉地看了云蕾一眼,道:“小兄弟,原来这个故事你早知道啦!那么我明晚再说第三个故事,你就什么都明白啦。小兄弟你定一定神,现在什么也不要问,什么也不要说,你还有三阴脉络须要打通,不可动念劳神,功亏一篑,小兄弟,我助你用功。”双掌抵住云蕾的掌心,只觉她的掌心火热,目光如醉,张丹枫道:“小兄弟,你心里烦闷,那就暂时不要做吐纳功夫啦。”移开手掌,在室中走来走去,不住在绕着圈子,须知云蕾的运气疗伤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,若然无法使她心情平静,那么病势又要严重起来。
云蕾见他绕室彷徨,心知他正为自己忧虑,想问他的许多疑问,都压下来不问,举手轻掠云鬓,微微笑道:“大哥,你早些睡吧,我耐心等你明天给我说故事。”心情显已平静许多了。
张丹枫微微一笑,在玉几上捡起一把胡琴,校好弦索,边弹边唱道:
“东南形胜,江吴都会,钱塘自古繁华。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参差十万人家。云树绕堤沙,怒涛卷霜雪,天堑无涯。市列珠玑,户盈罗绮,竞豪奢。重湖叠嶂清嘉。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。羌管弄晴,菱歌泛夜,嬉嬉钓叟莲娃。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,呤赏烟霞,异日图将好景,归去凤池夸。”
这是宋代大词人柳永咏叹杭州风貌的名词,弹奏起来,如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