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我的伤倒没有什么,我只是为你可惜。”
聂锋睁大了眼睛,想要禁止他说话,但想了一想,却又不自禁地问道:“你为我可惜什么?”
铁摩勒道:“段大侠也曾和我谈起你,赞你是个有血性的男儿。想不到你竟然同流合污,甘心为虎作怅!”
聂锋满面通红,过了好一会子,方始叹口气道:”’段大侠果真这样赞过我么?这倒使我羞惭一了。摩勒,这些话请你不要再谈了,日久之后,心迹自明。”
铁摩勒试出了他的心意,也就含蓄地说道:“将军如此,我也就放心在你这里养伤了。”
正说到此处,忽听得有人走来,未曾报帐,便大声问道:“那小子可活得成么?”正是薛嵩的声音。
聂锋大吃一惊,连忙走到铁摩勒的身边,手掌在他伤口的旁边轻轻一抚,接着又在他的面上轻轻一抹,然后低声说道:“你切不可胡乱说话!”
铁摩勒最初莫名其妙,但心念一动,便即恍然大悟:“他把血污涂花了我的面,那是要叫薛嵩认不出我的本来面目。”
聂锋方才应了一声,薛嵩已拉开帐幕,走了进来。
薛嵩向铁摩勒扫了一眼,说道:“这小子可伤得不轻啊,简直象个血人!”聂锋道:“还好,受的只是外伤。他体魄强健,调养个十天半月,想必也会好了。”
薛嵩皱眉说道:“这小子武功不错,医好了他,倒是个有用之材,只不过在行军之中,却是难以伺候他啊,医药也不方便!”他横掌如刀,作了一个手势,表示不如“咔嚓”一刀,将他杀了算了。
聂锋忙道:“你猜这人是谁?说起来还是咱们的乡亲呢!”薛嵩道:“哦,是吗?说给我听,看我还记不记得?”
聂锋道:“他是我姑妈的疏堂侄子的外婆的孙子,就是那给人放牛的王老头的孙子,名叫王小黑的。你说巧不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