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能一眼看出它患有重病,定然懂得医术,不知兄台叫能替它医治么?若蒙援手,小弟定当重报!”
那展元修双眼一翻,冷冷说道:“兄台你也未免太小觑我了,若是再提重报二字,小弟立即走开。”
铁摩勒面红耳赤,拱手赔罪道:“兄台原来是侠义中人,小弟失言,尚望恕过。请见台看在这匹马难得的份上,替它医治。”
展元修笑道:“这样说就对了。在下不懂什么侠义不侠义,只是平生爱马如命,实是不愿见这良驹死去。”
当下他就按着那匹黄骠马,在马腹上贴耳听了一会,那匹马又发出两声长嘶,还举起蹄想踢他,铁摩勒忙喝道:“他给你治病,你怎的不知好歹!”那匹马不知是听懂主人的话还是无力踢人,终于放下蹄子,服服贴贴的由他诊治。
展元修皱起双眉,说道:“它患的病很重,我也不知能不能治?姑且一试。”当下取出一管银针,管内满贮绿色的药水,在马腹上插了进去,过了一会。展元修将银针拔出,拍一拍马背道:“起来!”
说也奇怪,当真是药到病除,那匹马应声而起,可是它对展元修却似又害怕又愤怒的样子,扭头避开了他,四蹄在地上乱踢,踢得沙飞石走。
铁摩勒大喜道:“兄台真是妙手神医,小弟无以为报,只有说声多谢了。”
展元修道:“你现在多谢还嫌早了一点,你骑它走路,走出十里之外,若是仍然无事,那就是它的病已好了。若然有甚不妥,你牵它回来,我在路上等你,再给你想个办法。”
铁摩勒见那匹马精神抖擞,说道:“它已恢复了常态,想必不会再有不妥了吧?”当下再次拱手称谢,跨上马背,只见展元修却在他后面连连摇头。
果然走了不到十里,那黄骠马又口吐白泡,喘起气来,和刚才的病态一模一样、铁摩勒慌忙下马,依着那少年的吩咐,牵着黄骠马向回头路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