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也这么大了,你搬回来住吧,这个家现在已是没人管了呢!”那老头子年纪太大,说话罗嗦,说来说去没有说到正题,若在平时,江南正乐得和他聊天,但在此际,他哪里还有闲情。他想了一想,说道:“好,咱们进去说话,我也要看看里面变成什么样子了?”立即扭断了锁,打开大门,但觉一股霉烂的气味扑鼻而来,屋子里破破烂烂的情形,比他所能想象的更甚得多。但见庭院之中长满野草,厅堂的古玩摆设字画等等尽都不见,内房的衣柜亦已打烂,东西差不多都已被搬运一空,只剩下几件破烂的家私和一大堆垃圾。王老头一脸尴尬的神色,咳了一声,说道:“江小哥,你是知道的,村子里有好人也有坏人,陈家是著名的大户人家,没人看守,难免有些贪心的人爬过墙来偷东西,也许还有闻风而来的,不是本村的人呢。我虽是保正,但年纪老迈,也没有精神白天黑夜都在这里给你们看守。”江南道:“我不会怪你,东西事小,不见了人事大。我的义兄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家的?他对亲朋戚友也没有说一声吗?还有两位老家人呢?他们又到哪里去了?”王老头道:“陈公子什么时候离家,确切的日子谁也不知道。那是去年九月的事情,接连有好几天,陈家的大门都不打开,先有人注意到了,喧闹起来。但陈家是官家,谁也不敢破门而入。后来,他有个在县城里当典史的亲戚也知道了,便启禀官府,由县官大老爷亲来,这才敢打开角门,进内查勘。””江南连忙问道:“当时见到什么情景?”王老头道:“有一个老仆僵卧床上,尸体已差不多发臭,经过官医验尸,也查不出死因,除了这个已死掉的老仆之外,别无一人。县官只好命我将那仆人埋葬,再亲手锁上了大门,吩咐今后任何人等不得私自入内,只有陈家的人回来才可以打开。”他说到这里,顿了一顿,望着江南笑道:“我知道陈老爹在生前已把你收为义子,你算得是陈家的人,要不然我还不敢跟你进来呢!”王老头接着说道:“当时本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