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珠又作势欲走,毕擎天又叫道:“回来!”于承珠道:“对不住,毕大龙头,我可要趁早赶路。”
毕擎天笑道:“你要走也走不了,你的马儿可不肯替你赶路!”边说边走近于承珠那匹“照夜狮子马”,那匹马忽地怒嘶,扬起前蹄,似是发了脾气,竟要踢毕擎天,毕擎天退后两步,笑道:“虽在病中,亦还这样神骏,果然是匹宝马!”于承珠本就聪明,又受了张丹枫这几年的董陶,机灵之极,见此情状,心中一动,道:“毕大龙头,你是北五省的绿林领袖,你可不能欺瞒我一个女子。”毕擎天道:“怎么?”于承珠道:“这匹马是不是真的生病?还是给什么人作弄了?”
毕擎天心中一凛:“这女孩子对大事虽然不能决断,但见事却是极为机警!”原来他见于承珠如此美貌年轻,武功却那么了得,又是于谦之女,张丹枫之徒,心中实在非常想把她留下,故此昨晚就做了手脚,把一种药混在草料之中,给马吃了,这种药并无毒害,但却是一种缓性的麻醉剂,马吃了之后,跑起路来,不多久便会疲倦,非有他的特制解药,不能恢复。他一心要留下于承珠,故此不惜以大龙头的身份,作了此事,在他以为这乃是番好意,不料于承珠却非常认真地正言质问,毕擎天的豪气雄风,在这样一个机灵的女孩子面前,竟如万丈洪波,突然被石堤迳住,飞不出来。
毕擎天避开了于承珠的目光,从马背上解下一个盛得满满的皮囊,缓缀说道:“那么你是真的要走了?好吧,你拿这一皮囊的水给马喝了,不用半个时辰,它可以恢复如初。”于承珠心中冷笑:“果然是他干的。”只听得毕擎天又道:“于姑娘,我是一心盼望你留下来,你一定要走,我也没有办法。我是个粗人,不懂得留客之道,有些事也许令你生气,于姑娘,咱们是不是可以交个朋友?”这几句话说得温柔之极,既委婉地解释了为什么要作弄她的宝马,又表达了心中的情意。于承珠尚不解男女之情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