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震,颇为后悔刚才没有杀了辛十四姑,心里想道:“要是他们去而复来,此刻我可是没有抵抗之力了。”
只听得那两个人交淡道:“咦,好像有一个人躲在附近,你听这是不是呼吸的声息?”“你怎么知道是人,或许是藏在草从小的野兔呢?”“不管他是人是兽,咱们过去瞧瞧。”
车卫听得这两个人的声音好熟,心中一动,伸出头去一瞧,只见来的是一个和尚,一个道士。
那道士叫道:“在这里了,啊呀,你,你,你不是车老大吗?”
车卫也是又惊又喜,说道:“邓兄、丘兄,你们怎么都变作了出家人了,我几乎认不得你们了呢!”
原来来的这两个人却是一鸣道人和百悔和尚。一鸣道人的俗家名叫丘大鸣,百悔和尚的俗家名叫邓伯京,二十多午之前,他们和车卫本是交情相当亲密的朋友。
一鸣道人说道:“我们的事,说来话长。不过简单的说,我们是因为厌倦了黑道的生涯,所以才出家的。”
百悔和尚握着车卫的手,哈哈笑道:“我以为你早已死了,原来你还活在世上。要是我知道你还没死,我就不必出家了。”
车卫道:“为什么?”
百悔和尚道:“你的事,我已大概知道一些。宇文冲是不是你的仇人?”
车卫道:“是又怎么样?”
百悔和尚道:“宇文冲这厮也是我们的仇人,当时我之所以遁入空门,乃是为了躲避他的。要是我知道你还没死,我早就找你联手了。”
车卫哈哈笑道:“原来如此,这么说来,你虽然削光了头发,也还是凡心未死呢。”
百悔和尚笑道:“我本来就是个狗肉和尚。师父赐我法号百悔,要我忏悔过去种种罪孽,我可是休说‘百悔’,‘一悔’都未悔呢。”
车卫心中一动,说道:“你们何以跑来苗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