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梅手心里捏着一把汗,问道:“那是什么人?”
邵湘华道:“就是那个面有刀疤的汉子!”
杨洁梅早已知道他是给那汉子拐卖的,但听到这里,还是不禁“啊呀”一声叫了出来。
邵湘华说道:“这汉子当时倒是对我颇为和气,他说是我爹爹的朋友,姓周,要找叫他做周大叔。他说要带我到他家里,慢慢再给我打听我爹的消息。我年纪小,见他这个凶恶的相貌,心里是害怕的,但无处投奔,也只好跟他了。
“跟了他之后,离开故乡,他的凶相就完全显露了。我不听他的话,他不是打,就是骂。你还记得吗?那天在那座古庙里,我只不过问你一句话,他就打我骂我。”
杨洁梅道:“记得的,你问我姓什么,我当时可还不敢告诉你呢。后来你我分手之后,他就把你卖到这里吗?”
邵湘华道:“不,我是现在的这个爹爹从他手上救出来的。”
杨洁梅道:“啊,邵老伯知道他是恶人,来救你的吗?那么邵老伯想必是你爹爹的朋友了?他救了你,有没有拿着那个恶汉,审问他的口供?”心里想道:“那恶汉和拐我的人是一伙,若是那恶汉有口供,这就不难找到线索了。”
邵湘华道:“不,我现在的爹爹和我的生身之父并不相识。”
杨洁梅诧道:“那他何以会救你呢?”
邵湘华道:“我现在的爹爹当时是个武官,他是虞允文将军的部下。这位虞将军的名字,想必你会知道?”
杨洁梅道:“就是二十年前,曾经在采石矶大破金兵的那位虞元帅吗?我们虽是在北方的穷乡僻壤,也曾听人说过的。”
邵湘华道:“我爹在他帐下十多年,升到了记名总兵的职位,当时驻在温州。
“那个恶汉把我带到江南,加入了一个匪帮,但这帮恶匪帮不是以抢劫为生的,他们贩卖私盐,兼做人口买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