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青璇美目变得深遽无尽,蒙上凄迷之色,柔声道:"徐子陵会为人家抹泪吗?"
徐子陵剧震道:"抹泪?"
石青璇目光重注夜空,轻轻道:"青璇很久没先前在屋内那种情绪,是你害人不浅。"
徐子陵心神俱震,一种奇异的情绪紧擢着他,她不知多少遍说他是呆子,是否真如石之轩所言般,自己是个不解她情意的大傻瓜呢?
石青璇浅叹道:"你是个可恨的呆子,上趟一句话都没说就溜掉,累得人家几天不敢离谷采药,若非师妃暄来见我,人家还以为你是和她结伴离开,没法分身到小谷来让青璇有谢你的机会。"
徐子陵一震道:"青璇!"
石青璇又往他瞧来,秀眸深注的柔声道:"现在一切都没关系啦!徐子陵终于来了,虽是为尚秀芳作跑腿,总算来过,还哭过。"
徐子陵有千言万语,却不知那句能恰当的表达心底里的奇妙感觉,一阵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的温馨占据他全心全灵。
月儿此时移到山峦后看不见的地方,幽谷内的林屋隐没在黑暗中,溪水不再波光闪闪,只剩下满天繁星和广阔深遂的夜空,世上除他们两颗跃动的心外,再不存在任何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