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陵以奇幻飘忽的手法勉力见招拆招,同时大喝道:"侯兄得宝后不要理小弟,立即离开。"
这话比甚么招数更利害,杨虚彦慌忙收剑闪退。侯希白此时亦绝不好过,眼看印卷要撞得粉身碎骨,而倌倌却像附骨之蛆的如影附形,追在他身后猛施杀著,似是他忽然成了她仇深似海的大仇人。照理倌倌也该如他般不愿见到印卷变成废纸残片。想到这里,侯希白豁然醒悟,把握到倌倌是在迫他把"救卷权"转让与她,凭的就是印卷对侯希白的重要性远超过对她的效用。
印卷毁掉,倌倌顶多是失去了解不死印法的机会,而侯希白则可能永远攀不上那最高层次的境界。
相去何止千里。侯希白矛盾得要命,高手相争,胜败只是一线之差,若要救卷,他就会送命,躲开印卷便要落到倌倌手上,还要尽量予她方便,免致影响她救卷的行动。
他一向爱花惜花,最能原谅美女的缺点,这刻却把这能与师妃暄媲美的绝色恨得咬牙切齿,偏又无可奈何。
权衡轻重下,侯希白脚点在左旁罗汉的鼻尖处,改向横移。倌倌发出银铃的娇笑声,道:"这才乖嘛!"飘带化作白虹,卷向只差六、七尺就撞到到墙上的印卷。
"涮"!一只赛雪欺霜的玉手从靠墙那列罗汉之一的背后探出,在飘带卷上印卷前先一步把印卷擎个结实。
接著是失去芳踪的石青漩幽灵般飘起来,冷哼道:"今趟好该轮到我作那得利的渔翁吧!"
倌倌收回飘带,加速掠至,娇笑道:"漩妹难道未听过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吗!"
石青漩淡然自若地回应道:"当然听过!"右手玉箫洒出大片青光,护著胸前要穴,手中印卷脱手射出,投往去而复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