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夫平静地道:“是的!它来了,就在我们的正前方。”
凌渡宇连雨水流滴的雨衣也忘了除下,走到渔夫旁,望往船外难以视物的雨夜。
“嘟!”
渔夫按着了装在驾驶室外前方的两枝强力射灯,两条光柱探了出去,射进茫茫的雨夜里,渔夫不断调校射灯的角度,使两条光柱在二十多公尺外汇聚起来,再缓缓移下照往海面。
两人同时一震。
凌渡宇失声道:“魔流!”
他终于和魔流狭路相逢。
强光下的海面出奇地平滑,甚至颂盆而下的粗雨谙也不能打起丝毫的浪花,使人感到魔流坚轫而有吸啜性的巨力,平滑的水面下隐隐见到一道道的暗涌,冲腾激荡,那种景象怪异得难以形容。
凌渡宇汗毛倒竖。
渔夫反而出奇地平静。
凌渡宇吁出一口气:“它有多大?”
渔夫沉声道:“大约半公里长、四十公尺宽,头尖尾阔,使人看一眼便永远忘不了。”
凌渡宇倒吸一日凉气:“我明白了!”
渔夫忽地尖叫:“你看!”
魔流忽地往上高高涌起,再涡了下去,造成一个大急旋。
然后魔流不见了。
整个强光照耀下的海面回复被大雨激打的正常情况。
潜进水里去了!
凌渡宇跳了起来,拿起通话器,向膺讯室吼叫:“立即命令潜艇浮上来,不要问原因!”
夏信回过头来,睑无人色地向抢进来的凌渡宇道:“与潜艇的通讯完全中断,这是没有可能的。”
凌渡宇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震恐,道:“在魔流前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。”
上校和他对望一眼,这两个精于策略和战术、智勇双全的人物,都看到对方眼内有心无力的震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