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这一年来,我像忘记了她般。我不敢想她,是不是出于逃避的心态,害怕自己受不住思念的痛苦。但我最怕记起的,却不是她,而是已在圣地死在我怀里的美阿娜,那已是不能挽回的过去。但真是这样吗?唉!一天弄不清楚绝色是人还是妖,我是没法安心的。如果绝色真的是妖,那她就是我现在最可怕的敌人,因为我无法对她狠下心肠。
大黑球落在我身旁,一屁股坐在石上,跷起一脚,状极写意,俯身把一个重甸甸的巨型硬壳果放在我身前,欣然道:“千辛万苦依秘方炼制了一壳酒出来,好让我们喝酒谈天,好好享受最后一夜的假期,明早我们上路去。”
我早把他炼酒的事忘记了。大黑球确实是有趣的生物,懂得自得其乐的生趣。微笑道:“这酒有没有名堂?希望不是叫哈儿酒就好啦!”
大黑球哑然失笑道:“一年没说话,第一句还像点样子,第二句便糗我硬要叫这个美丽的星球作哈儿星。哈!又不是哈儿哈儿星,有什么问题呢?此酒有个颇不错的名字,叫白兰地,据说是酒的一个古名字。我才不信,摆明是一种走怀旧的宣传手法。”
我念道:“白兰地!确实是怪名。”伸出双手整壳酒提起来,皱眉道:“密封的!怎么喝?”
大黑球失声道:“伏禹你是不是在玩我?凭你今日的本领,隔山也可取物,何况是区区果壳。密封的原因是要让酒香不外泄,保留原汁原味。”
果壳顶出现拇指头般大的小缺口,颜色奇特的液体喷射而出,我张口接收,任酒液直贯进喉咙。
“哗!我的老天爷!”
我的喉咙如被火烧灼,感觉强烈至令我闭上眼睛,酒壳递给大黑球。
大黑球接过酒壳,痛饮数口,凑到我耳边道:“过瘾吧!我闯荡宇宙三亿年的一个大发现,你道是什么?就是愈物质的感觉,愈低下的感觉,愈是过瘾,实实在在又有血肉。所以我怎都要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