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这弹尽粮绝的一刻。他有战斗的勇气,却没有一要点战斗的本钱。
他茫茫然站起身来,向后方退去。
“它们”的喘息声从广场的入口处传来,成为他末日的前奏。谢利把手按在腹部的引爆器上,即管死,他也情愿以自己的手去解决,而不是“它们”的利牙和怒爪。强烈的爆炸会使他在感觉到痛苦前死去,这一公斤炸药足可把整幢楼摧毁。
喘息声逐渐迫近,“它们”可能已嗅到他的气味。那白光刺激了“它们”较原始的嗅觉和听觉的感官,像野狗一样。
“嘭!”谢利的背脊撞上冰冷的钢板。
数条窜奔而来的黑影在微弱灯光掩映下,出现在广场入口处,略一巡梭,便定着血红的眼睛,望向百多码开外的谢利。
谢利自然地向后一望,几乎要欢呼起来。
“它们”开始向他奔来。
背后竟然是辆装甲的防暴车,一辆“它们”毁坏不了的东西。
谢利扑至车门,祈祷也来不及,一手扭向门把,车门应手而开。
“它们”迫近至十尺。
谢利闪身窜了上去,迅速关上车门。
嘭!轰!数声,变异人撞上了车身,“它们”血红的眼睛,长满长毛的恐怖面相,在车窗外怒吼狂嘶。
车匙插在车掣里。
谢利欢呼一声,发动引擎,在防暴车车轮擦着地面发出“唉!唉!”的尖叫声中,驶出警署的广场。
防暴车冲出街道,避过街上的车辆残骸,在空旷的行人道上飞驰。“它们”从四方八面奔了出来,都给远远抛在后方,有些拚死挡在车前,给他撞个血花四溅,骨碎而亡。
他只有一个目的地,就是广播大道的电台。
希望幻灭
九时三十分。
他把贴身收藏的收音机的听筒取了出来,塞进耳朵里,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