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……什么?”公子锦眼巴巴地向对方看着。
琴姑娘屏息听了一刻,确定没人在侧,才缓缓道:“这几年我随在师父身边,多少也学了些他老人家不为外人所知的学问,因而也通一点易理。你知道吧,在你我被伤时,照理说应该当时就死,当死不死,这就有了‘变’动的意思……”
公子锦注视着她,静听下文。
琴姑娘说:“易就是变,这一变可就有了生机,昨夜,云飘飘等人走了以后,我心脉起伏,右手左腿,时有酸麻,这便触发我运用心术阴阳暗暗计算起了一卦,‘酸’为阴‘麻’为阳,得四阴二阳,阴上阳下,这是一个‘临’卦,也是一个消息卦。若是将上下分开来看,上卦是‘坤’,是顺从,下卦是‘兑’是喜悦,这意思是要我们以愉快的心情去顺从听命,不可抗衡,必有佳音,这是一个好卦。”
公子锦“哦”了一声,对于这位师姐临危处事,宁静以待的态度,极是钦佩。
琴姑娘轻轻吁了口气说:“这个‘临’卦其实又是强阴少阳之卦,说明成事在阴,试想这牢房之中,只是你我二人,阴阳各居其一,谈不上谁盛谁衰,这便让我联想到了这个姓覃的婆婆,莫非她竟有叛逆云飘飘之心?而至最后能助我们逃脱险境?”
公子锦正要说话,忽然顿住道:“有人来了。”
随即上方地面传来栅门开启之声,即有些许天光透过迂回地道渲泻进来。
手里提着个蓝子,覃婆送饭来了。
“天亮了,该醒醒了。”
覃婆放下手上的篮子,把带来吃食摊放在桌上,花卷、包子、豆腐脑、油条、清粥小菜一应俱全。
“人是铁,饭是钢,来来来,吃点东西。”
老婆婆盛了一碗粥,向着床上的琴姑娘反问道:“怎么还施性子,不吃?”
“不!”琴姑娘说:“我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