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着那乘小轿穿过了眼前柳阴,踏上了渡桥,洗心子才似忽然想明白了。
“陈?邢……哦……”
一时面现稀奇,频频地点着头,慨叹不已。
巧儿在一边看着不解,问说:“这个女道士是哪里来的?”
洗心子只是连连地摇头叹息说:“难得,难得,怪道如此姿色……”
巧儿皱着眉毛说:“这就是你老要等的贵人了?一个女道人有……”
“小子你哪里知道!”洗心子叹息一声说,“你道她真的是观中一个女道人么?错了,错了!”
“那又是……哪个?”
“嘿嘿……”
洗心子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,仍自回味着方才情景。过了好一会子,才看向发愣的巧儿,点头道:“我不说,你怎么也不会知道,这便是外面时有传说,鼎鼎大名的平西王宠妃,陈圆圆呀!”
“啊?”巧儿一下子张大了嘴,“她……就是陈圆圆!”
“那还有错?”
洗心子长长地吁了口气,频频点头:“我只道这人是脂粉堆里的一个俗物,不过只是徒具姿色而已,却是没有想到,倒是一个颇识时务,十分自爱之人,可见凡事不能只凭臆测,总要亲眼所见才是!难得、难得!”
巧儿却是不解道:“既然是陈圆圆,却又怎么会变成了个女道士呢?”
“这你哪里知道?”
老头儿一只手捋着嘴下长长的胡须,眯缝着两只眼睛道:“这陈圆圆虽然是个女流……可说是身系邦国安危,年纪轻轻,已是屡经大故,李自成破京师,吴三桂甘愿降清,开门揖盗,都与这个女人有关……一个弱女子哪里担得如此沉重包袱,加以平西王后宫新宠之狐媚争宠,不能见容,心里的这个滋味也就可想而知,不过,是不是还有别情,可就不得而知了……”
巧儿哼了一声说:“外面人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