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仇大怨,你最好不要提起你的师承,否则定然不合!”
郭飞鸿冷冷一笑道:“大丈夫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更没有隐瞒师承的道理!”
石秀郎点了点头道:“好,有骨气!”
转过身去,又继续前进,边走边道:“铁云与我亦有大仇,可是他的女儿和徒弟,却是我的朋友,此事倒是料想不到的!”
郭飞鸿不作一声,未几,二人来到了一片黄土坡,眼前有一道清溪小流,溪边系有一叶小舟。
二人来到时,那小船上,已先候有一人,这个人郭飞鸿是认得的,只见他身高约在七尺左右,瘦削的一张长脸,下巴上留有一绺山羊胡须,满头白发,结了一个短辫,垂在背后,身上穿着一袭日月色长衫,只是其上皱纹重叠,看上去显得很狼狈,而且在他那原本洁白的胡须上,染了些灰沙,反倒呈现苍色了。
这个人瘦长的脸上,挺出一只过高的鼻梁,左面颊上还有一道发红光的疤痕。
郭飞鸿记得初见此老时,是在数年前八月中秋夜,在九华山顶,那时这位长青岛的段南溪,是何等的气派,何等的潇洒风采。
他还记得那一夜,这段岛主是身穿一件缀有金片的漂亮衣服,是何等的威风,而今夜,看上去,他好像生过一场大病似的,竟然现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。
段南溪远远看见二人走来,现出很惊讶的样子,他先望着郭飞鸿看了一阵,才向石秀郎道:“老前辈莫非没有见到花明?”
石秀郎摇头道:“他哪里会回来得这么快?不过,也快了!”
说时瘦躯一移,已飞堕在小船之上,郭飞鸿也跟着一掠而上,二人脚沾船板不差先后,落上船板后,小船连动也没有动一下。
这种身法,立时使得段南溪大为惊异,他问石秀郎道:“这位少年人是谁?”
石秀郎哂然道:“大剑客郭飞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