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时,仍然是背向着这边,飞鸿倏地转过身去,冷冷一笑道:“你我素昧平生,何以如此相戏?岂非……”
话出一半,那人已转过身来笑道:“我们方才已见过了,怎说是素昧平生?”
飞鸿暗吃一惊,这才发现,原来这人乃是方才在茶棚内所见的那个老酸儒,只是这时,他加上了一顶紫缎的帽子,乍然看过去不易认出罢了!
老人望着飞鸿微愕的面色,含笑道:“小兄弟,我们方才不是见过面了?叫你一声小老弟还不算托大是吧……老夫今年八十六了。”
飞鸿微窘抱了抱拳道:“老先生因何见召?有何差遣?”
老人目光眯成了一线,落日余晖映着他那瘦削的脸,呈现一片赤红,他那白而长的眉毛,一根根都像刺猬似地,闪闪发光,方才在茶棚里,此老一副疯癫模样,郭飞鸿并未十分注意他,此时一看,内心不由大动了一下。
老人听了他的话,摇头笑道;“四海之内皆朋友,你我就算交一个忘年之交的朋友亦无不可,来来,我这一只烧鸡还没动过!”
飞鸿心中对此人生出好奇,也就改了面容,当时含笑走上去道:“老先生既如此慷慨,在下也不便推却,打扰了。”
老人似乎甚为高兴地让开了身子,口中笑道:“坐……坐!”
说完由一旁的竹篮内,取出了一副杯筷,又亲自为他斟上了一杯酒,他接过酒杯,却见老人一双细长的眸子,直直地逼视着自己,忽然一笑道:“我是在想,你年纪不大,何以会有如此高深的功力?”
飞鸿一怔道:“这……老先生你说什么?”
老人睁开了眸子,冷冷地道:“法场内捕役众多,又有那么多抬枪,小兄弟你进进出出,就好像行走平地一般,这本事可真是不简单呀!”
一扬头,哈哈大笑了起来,声震山岳,刺耳已极,飞鸿倒没有料到如此一个瘦弱的老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