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握紧他手腕子别动。”
那陕西人马上唯唯称是,上前双手握住李青手腕,铁守容抡手一掌,正击在那李青后心,只闻那李青“哇”一声,吐出一口粘痰,踉跄就坐于地。云中雁解了这李青穴道,冷笑对李青道:“我云中雁做事向来恩怨分明,你自己想想你刚才说的是人话不是?你要不服气,随时可找我。我名字叫铁守容,你可记好了。”
言罢起立,丢了一两银子在桌上,举步往外就走,那店家哪敢再噜苏一句,连忙把马牵出来,铁守容牵着马在这大街上走了一阵,心想天已晚了,不如就在这儿住下吧。他走到一家客店前停住,小二出来牵了马,云中雁见这客店尚还宽敞,也就跟着那店小二走进店内。
此时已是华灯初上,住店的客人甚多,来来往往直似穿梭一样。铁守容是住在靠东的一间偏房,走了一整天,使她感到劳累十分,入房后倒头便睡。
也不知是什么时候,她由梦中惊醒,竖耳一听,却是由隔壁传来的一阵木鱼之声,心中暗暗奇怪,这僧人深夜还念什么经?……再听那木鱼声密而连续不断,每十下快点又加两下慢点,声如滚珠,十分悦耳,决非一般出家人所念之经。心想自己随师八年,朝夕都听师父作课,差不多的经卷,自己一闻便知,似此异声自己真还没听过。再听那木鱼声又不响了,正要翻身再睡,那木鱼声又起,这次铁守容却已听出,是一套“紫虚梵”。心想这“紫虚梵”是修道者最上修典,僧道尼欲念此经者,自己必要先有极强的内功定力。早年随师时,曾见师父也念过这经,每次念完总是摇头叹息这经太过玄妙,不能达到至高境界,自己还常常劝师父多念此经,但师父说此经不易多念,如无极高内功决不宜念此,否则势必走火人魔,故此对这套“紫虚梵”有了相当认识。此时一听这一家人念的竟是这经,哪能不惊得目瞪口呆。
她由床上起来,穿好衣服,轻轻推开那扇小窗,见外面雪已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