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垂了下来。
这张脸分明与君无忌一般无二,尤其是在眼前这个角度,灯光的映衬之下,尤其相似十分,乍见之下,几疑无忌重现,一颗心怦然跳动之下,才将兴起的杀机,便自冷了下来。
朱高煦见状,由不住呵呵笑了,“把剑放下来吧,再怎么说咱们总是夫妻,你真能狠下这个心?我就是不信……”
一面说,正待站起,却为春若水比出的剑势,又给逼坐下来。
“你……朱高煦,”春若水眼睛里噙满了泪:“有几句话,想问问你,君无忌他是你什么人?你说!”
“哼哼,”朱高煦颇似一惊,冷笑道:“你听见什么了?谁告诉你的?”
“这些你就别管了,他难道真是你的兄弟?”
朱高煦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,冷笑一声,未置可否。平常时候,他断断不能承认,这一霎,性命相关的一刻,情形大有不同,便自不再辩白,形同默认。
春若水见状,心内雪然,再打量着对方那张脸,更不再怀疑。
“为什么,”难掩心里的激动,她向朱高煦狠狠逼视着:“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此毒手,这又为了什么?”
朱高煦冷冷一笑,看了她一眼,没有吭气儿。
春若水这一霎心绪缭乱,既然已经确定朱高煦与君无忌之间是兄弟的关系,更自对他下不了毒手。
眼前情形,已万难再留在府里,冰儿已死,照说对这个迫害自己至惨的元凶大恶,理当一剑结果了他,为己为人,都将是无上公德,偏偏这一霎她就是狠不下心来,情势演变,已使她无能再顾及远在凉州的家人,势将非走不可了。
往后面退了一步,春若水嗒然垂下了手里的剑,杀心既去,便又是十足的女人形样了。
“今天我饶了你,别人可不一定会饶你,如果你就此改过自新,也许还有一线生机,要是你仍然还迷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