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,所谓的“白蛇衔草”可就“衔接”不上了。
秦照看在眼里,苦在心里,却是无计可施。
凤姑娘胜券在握,自是开心,沈邱四老更是精神抖擞,自承护银重任。他们四人羁身草莽数十年,远近路途,了如指掌,经他四人一番擘划,竟较之凤姑娘原先所欲行走之路途大为缩短,把一切交待清楚之后,留下了大四儿,凤姑娘便独自先行离开了。
一行人在午后不久时分,来至荒凉的马鬃山前,这里有一座无人主持的小庙名善行寺,各人便在这里落脚歇息,进些饮食。
凤姑娘不在,一行人自然而然地便惟银冠叟吕奇马首是瞻,大四儿虽是凤姑娘身前的跟班儿,无奈手下各人全听吕奇的招呼,他反倒像成了外人。
善行寺虽说无人主持,到底也住有几个和尚,只是不善经营,无所谓什么香火而已,眼下忽然来了这么一大帮子恶客,要茶要水,忙了个不可开交。
秦照等一行人原已是疲惫十分,经过一路的卖命折腾,此刻一停下脚来,便是无论如何也走不动了。午饭之后,在大殿里生了一堆火,各自倒地呼呼大睡起来,却由沈邱四老中的要命鲍无常,率同几个小盗,严加看守,预备在黄昏之后,启程上道。
禅房里天麻谢山与铁指开山乔一龙各自盘膝跌坐在禅床上,两个人虽说都是受过伤,可是仗着身子骨骼素称强硬,看上去还不碍事,只是看上去两张脸都不十分开朗。
喝了一口茶,大麻谢山冷笑了一声,摇摇头道:“咱们这都是一大把子年岁的人了,想不到临老,却落了个如此下场,给人端盘子,老二你说犯得着么?”
铁指开山乔一龙一惊:“小声着点。”
说了这句话,他起身离座,探头窗外看了一眼,才又坐下来道:“还好,他不在。
要是被他听见,可不大好,你还是少发牢骚吧!”
这个“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