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的人……”
凤姑娘道:“你是说,他有些什么奇怪的行为?”
关雪羽自不会把这两日所见以及各方图谋皖省灾银之事轻易道出,只微笑着摇摇头道:“那倒不是,我只是觉得他不像是一个买卖人。”
“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买卖人。”
凤姑娘接着道:“难道你还没发现他的武艺高极了,很可能在你我之上?”
她回忆着方才的情景道,“尤其是一身轻功,简直是不可思议……我在想,如果这个人存心不善,倒是要小心地防他一防了。”
说到这里,她微微一笑,摇摇头说道:“算了,不要再谈他了,好好的一个夜晚,被他这么一搅,弄得一点兴致都没有了,我走了。”
关雪羽看着她,点了一下头说:“不送。”
凤姑娘一脚待要跨出,聆听之下又偏过身来,一对眼睛涵蓄着无限迷离,似有情意地在他脸上转了一转,却是欲言又止,微微摇了一下头,便即遁身而出,顷刻之间,便自逍逝于黑暗里。
飕飕的风在天空中回荡着,田野里放目四顾,只是秋收之后的凄凉——一片焦黄颜色。
稻子早已割了,只剩下半截枯茎,等待着残年之后,一把无情之火,把它们焚烧干净,化成灰烬,然后在春雨泥泞里,来上一场春耕,才能再显露出久别的“绿”意。
石碑上刻着“石塘湾界”几个字——这里是属于素有鱼米之乡之称,江南产米最大区域之一的无锡县界,顺着眼前这条黄土驿道下去,另一站是苏州,再下去是吴江县,再走可就进了浙江省的地面了。
时间约莫在西时前后,正当晚饭时光,莫怪乎这一带家家烟囱里都在冒着烟。
池塘里水浅了,却养着不少鸭子,一只只拍扇着翅膀,大家伙都跟着瞎起哄,“呷呷!”鸭鸣声,多半里地外,都能清晰地听见。
一个头扎丫角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