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哟!一声道:“这不是秦照兄弟吗……你看我这双眼睛,早先认了半天,还只当是来了一帮子庄稼汉呢,怎知改了衣裳啦?”
秦照笑笑说:“这就叫官差不由己呀。”一面伸手摸摸银花的头:“唷,一年多不见,长得这么大了?”
银花害羞地叫了一声;“秦大叔。”
这会于任迟也进来了,吩咐他家里的道:“都饿坏啦!你忙你的去吧,我跟秦兄弟外面聊聊去。”
于是相继来到了后面院子,可就看见了孤单单坐在石头上的那个和尚。
“咦,”任迟有些意外,“这和尚是?”
银花“咭咭……”笑着道:“是来要吃的,走累了,说是在这里稍稍歇歇腿……爸,我去把他叫过来。”
“别别……”任迟拍拍银花道,“没你的事,一边玩去吧!”
银花这才走了,“兄弟,这趟子差事可不好当吧!”
任迟这才向秦照搭上了腔。
“还用多说?”秦照苦着一张长脸,摇摇头,“就差着这条命没有赔上啦。”
四十不到的年岁,满脸的精悍,道道地地的北方大汉,却想不到在南方当了差。
任迟问道:“这趟子差事是……”
秦照道:“押着重货。”
这就不便多问了,也不便多说,光棍一点就透,在公门里办事,这就是所谓的“落门落槛。”
“打算在这里有多久耽搁?”
“总得三四天吧!”
一听有三四天耽搁,任退可真就乐不起来了,二三十口子人,押着重货,在他这驿馆里,三天下来可保不住闹事,万一要是有了差错,他这驿官第一个可就脱不了干系,是以聆听之下禁不住面现愁容。千手神捕秦照当然看出来了,他却也爱莫能助。
“这叫没法子的事。”秦照说,“这两天虽说没出岔子,可是道上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