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谢山、要命鲍无常两个人的伤势之后,吕奇的脸色透着纳罕,缓缓坐下来。
铁指开山乔一龙,一手掌着灯,一双眉毛紧紧皱着,回过头来向拜兄银冠叟吕奇冷冷一笑:“看来这件事透着玄,全身上下连个掌印都没有,这叫什么玩艺?”
吕奇鼻子里冷冷地哼着,一声不吭地由案头上拿起了旱烟袋杆,按烟、点火,很费了些事才吸着了。
一口口的浓烟由嘴里喷出来,他那双原本就不大的眸子忽然收成了两道缝,却于细小开合着的眸子里闪烁出灼灼精光,显示着这个沈邱四老老大——皖北黑道上翘楚人物“瓢把子”,绝非浪得虚名,遇事够沉着,心思够缜密,绝非等闲人物。
日子久了,彼此的习性大家都摸得很清楚,就像是眼前,吕老大一吸上烟,眼睛一眯,八成儿准是遇上了难题,碰上了“扎手”的事。
事情的发生原因,原本就透着了些怪。
要命鲍无常,抱着拜见天麻谢山,一口气来到了下榻的庙里,一进来就嚷着口渴,各人喝下去几口水,不容多说一句话,便双双沉睡了过去。
哥儿俩原是去李家打探虚实,便于日后下手行劫,忽然转回来变成了这个样,当然有原因。谢山胸衣和唇边还带着血,一看就知道曾经大口吐过血,哥儿两个都负了伤,那是毫无疑问,眼前的悬疑便在于此。
“瓢把子你看呢!”乔一龙纳闷地道,“别是中了毒吧!会不会是什么人下的毒手?”
“死不了。”
沉闷了半天,才吐出这么三个字,吕奇冷冷地说:“不像是毒,倒像是受了掌伤。”
乔一龙摇摇头:“不像,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痕迹可寻,什么掌这么厉害?”
“这你就外行了。”
吕奇“突!”地一声,吹出了烟烬:“据我所知,就有两种掌法,伤人不着痕迹。”
乔一龙怔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