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手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又向前推进了寸许,他那张脸已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紫色,一根根青筋颤颤着,象是无数条小蛇在蠕动着,他似乎已尽到了他所有的能力。直到这时,黄衣人脸上才现出了一片欣慰的笑容,只见他迈动足下,徐徐向前跨进了一步。
这一步,对黄衣人来说,似乎并不十分吃力,可是相对的加诸于厉铁衫身上可就大不轻松,蓦然间,他身子摇荡得那么厉害,黄衣人鼻子里哼了一声,一双光华内敛的眸子逼视着他,脸上微现怒容——他已经给对方颜色看了,怪在厉铁衫仍然梦想求胜,不自量力,因此这双眸子里的光采,含蓄着凌厉的责怪之意,像是予对方最后的一种警告。
厉铁衫身子在一阵剧烈的摇荡之后,竟然又为他稳了下来。那双踏立在地面上的脚步更见深入,几乎没陷及足踝部位。
有一种十分怪异的现象,那就是先前为厉铁衫功力逼近离开的土砾石块,这时竟然纷纷的又向回移转回来,非但是纷纷回来了,而且更是超过了原来停置之处,飞沙走石,较诸先前情景有增无减,更生奇趣。
郭彩绫与对方的两位堂主看到这里心里俱都雪亮,妙在他们竟无从体会自黄衣人身上所发出的功力。
显然不同的是,厉铁衫的功力是有形,而黄衣人的功力却是无形,似乎这种无形的劲力,已取得了胜利。
厉铁衫既然硬撑着死不败阵,黄衣人就不得不再予以颜色,当下他冷冷一笑,霍地向前又跨进了一步。跨进了一大步。
厉铁衫陡然神色一阵大变,身子一阵大晃,倏地后退了三步,发出了一声轻咳,似有一股急起的怒血,直涌喉结,却硬生生地又被他咽到了肚子里。那张枯瘦的脸显然已不再是紫红颜色,一时间变成苍白,大颗的汗珠,由那张瘦脸上流滴下来。
看着黄衣人,他什么也没有说,只作出了一个苦笑,欧阳不平与秦渔两位堂主,看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