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地,斜刺里飞过来一丝尖风,不偏不倚,正好迎着了梭子镖的尖锋,“叮”地一声。声音不大,力道却是十足,镖身一歪,失了准头,“笃”地一声,钉入了墙柱。
便在这一霎,房门霍地张开。
疾风吹荡里,蓦地闪进个人来。
一袭长大灰衣,随同着来人的强大气势,在他乍然闯进的一霎,整个房子里卷起了狂风一阵。
火盆里炭火嗤嗤外窜,火星四射。
这一切不啻大大加强了来人声势,谢氏夫妇猝惊之下,双双向一边闪了开来。
却是莫飞花腰上不稳,贸然着力,吃受不住,“啊哟”一声倒了下来,差一点倒在火盆上。
来人一经现身,更不少缓须臾,飞鹰搏兔的一个起落,“噗”地一脚已踩在了莫飞花后腰上。
这一脚偏偏又踩在了她的伤处,这个婆娘不禁尖叫起来。
叫声未已,已吃来人手上长剑比在脸上,莫飞花一惊,便不再吭声。
这一手不但制住了莫飞花,她大夫谢天也一时愣住,瞠目结舌,不知如何才好。
再看来人,不正是自己夫妇所要找寻复仇的那个袁菊辰么!
事发突然,简直乱了章法。
白村
“大同总兵”洪大略到底是来了。
此一行人数不少,光是亲兵卫队就有五百之众,车至“白村”,由该村富商包永年接待,暂时住在了他的白湖庄院里,听说总有一两天耽搁。
桑老掌柜的打听到了这个消息,心里盘算着,举棋不定。初更时分,买来酒水,来到了袁菊辰房中。
“兄弟,后腰上的伤怎么样啦,不碍事了吧?”
其实不问可知,前天夜里对付谢天和那个凶娘儿们莫飞花,虽是小试牛刀,已见其出手。老掌柜的目睹之下,打心眼儿里佩服,自是不在话下。
就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