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姑娘你想好了没有?”
陆同知脱下了身上的披风,交给一个丫环,大咧咧地自个儿坐下,摆摆手,后者便退了下去。
屋子虽然不大,布置得却很华丽,特别是窗台上的那盆水仙,衬着盆底五色透明的石子顿见不俗,淡幽幽的一脉清香,嗅着舒服极了。
虽说是在服丧之中,洁姑娘却也清丽动人,玉容憔悴,更惹人怜惜。
只是没精打采地默默坐着。让窗外射来的一方阳光整个把她包了起来。
她维持着这样的姿态已经很久了。
每一天早晨或午后,她都爱在这里坐着,特别是午后的此刻,阳光的温暖,常常使她觉得她还在“活”着,否则,生存的意义就更模糊了。
“咳,太冷了,小心着凉!”
陆同知说:“这几天睡觉可好?彩莲说你夜里老醒,不安宁,大人为此很不放心,要我来看看你……顺便问问。”
说着就嘿嘿地笑了。
下面的话不说也知道——他是来为汪大人打听婚讯来了。
陆同知又说:“我看过黄历了,十六日子挺好,大人也很中意,大姑娘你看……”
忽然,他为对方姑娘所逼视过来的目光惊得一跳,话声因而中断,没有再说下去。
意思已很明显,她是不乐意了。
“哪能这么老拖着呢!”
陆同知由位子上站起来,脸上大是不耐地说:“你的事我们已经尽了心,你和彩莲现在还能活着,全是大人的恩典,你要知道,这是多大的风险哪?”
一片冷笑,泛自她苍白的脸上,仍然是一言不发。
正是民不畏死,奈何以死惧之?
之所以支持着她仍能活下去的原因是因为还对袁菊辰存有念想,即使如此,求生的意念却也日趋黯淡。
真的,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?尤其